绫如丝

相见欢⑫(大结局,2千字)

任朗笑着俯身噙住隋诺的唇,轻轻咬了一下,道:“你说呢?”说完也不待隋诺回答,又退下去

……(完整部分见AFD同名ID,“绫如丝”)

任朗缓下来,一边慢慢进入,一边轻吻隋诺的眉睫和唇畔,喑哑着嗓音低沉问道:“告诉我,之前在你眼前出现的‘任朗’,会不会这样对待你?”

隋诺死死咬着下唇,生理性泪水仍是止不住流下,他摇着头,乞求一般地唤:“哥——哥——”

任朗被刺激得不轻,……(完整版见AFD,同名ID,“绫如丝”)

任朗猛地松手,好在隋诺并没有呛咳,只是急喘几下。短短一刻钟时间,两人都精疲力竭,摊倒不动了。


歇息时,任朗紧搂住隋诺,隋诺依偎在任朗怀里,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。隋诺问他:“哥,你怎么找来了?”

任朗捏捏隋诺脸蛋,没好气地说:“我没日没夜找你一个月了,为找你,我工作也辞了,天天魂不守舍在街上游荡。”他声音忽然沉下来,亲吻着隋诺额头,思考着如何措辞。

对于从小野蛮生长的任朗来说,让他剖白心事,和让他扒光了衣服当街裸奔也差不多少,但他还是斟酌着艰难开口道:“隋诺,你知道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,没心没肺惯了,很少有人有事能让我牵肠挂肚,但……我离不开你。隋诺,你要是不嫌我无依无靠、无钱无势,这辈子就跟我过吧。”

隋诺瞪大眼睛,盯住他,似乎受了极大惊吓,半晌才嗫嚅道:“可是……可是哥,你……你……你不明白。”他说着,低下头,把脸埋进任朗胸膛里,不敢看任朗的眼睛,“你不明白,我就像深渊一样……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失控,也许哪一天连你带我自己都一并吞没了……比如那一天,你因债务寻短,其实我两次把你抱起来,却又两次把你放回吊缳里,你在我怀里挣扎,我……我忍不住……”

任朗点点头,揉揉隋诺的短发,道:“但我还活着,不是吗?你既然知道自己是深渊,又为什么招我?”

“我……我控制不住,我看见你,心里欢喜……心里欢喜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”隋诺急切地说。

“那你还跑?”任朗嗔怪道,“你不知道,你消失的一个月,我心里是个什么滋味。我像个疯子一样,没日没夜在马路上游荡,看见身形像你的,就要过去看一看,好几次为了追逐一个身影差点葬身车轮下。”

隋诺抖了抖,不自觉握住任朗的手,似乎想打断他,但又忍不住继续听下去。

任朗的声音越来越沉寂:“白天还好,我最怕晚上,自己在空荡荡的屋里睡不着,看着你留下的那个钢架子心里越来越冷,直想把自己吊上去。但是我不敢,我怕你回来见不着我……”

隋诺惯于用大大咧咧的硬壳包裹自己,这一番剖白,几乎已经是生生切开胸膛,把一颗心翻晾在对方面前。

隋诺的手越收越紧,指甲简直要抠进任朗肉里。

“前天夜里,我心灰意冷到撑不下去,想着说不定你早不在了,要不然怎么会一点音信也没有呢?想着你或许早就在那边等我了……太煎熬了……我就用你留下那条白围巾吊上去了。”

“哥——”隋诺满脸都是泪,瑟缩着颤抖,“哥,别说了!”

任朗却没有停止,仍自顾自说道:“我上过一回吊,你知道的……那回要抛下你,我……觉得十分遗憾,没能在最好的时候遇见你。但这回,一想到你或许已经不在了,我真是万念俱灰……隋诺,我是从叠摞的高凳子上跳下来的。” 

“哥——”隋诺一声凄厉惨叫,脸上已全无人色。

任朗侧了下脖子,好让隋诺看清楚已经不太明显的青紫:“如果不是围巾缳套滑脱……隋诺,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。你怕我会死,对不对?”

隋诺拼命点头,泣不成声。

面对隋诺的惊惶急切,任朗却显得很平静,“隋诺,现在你知道了——我也会怕。事到如今,你仍不相信我会爱上你吗?”

“信!我信!哥——”

我相信了,即便我是深渊,你也会义无反顾。


所谓爱情,是一场大病,无酒自醉,不愿清醒,冷暖自知,不问归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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